龙门石窟的晨钟尚未敲响,徐惊鸿已借"遗珠"短剑的剑尖点在莲花宝座的第七瓣上。剑刃触及的瞬间,石莲表面的浮雕突然流转出金线,那些本应静止的飞天像竟在晨光中舒展衣袖。玄机蹲在石阶下,银锁碎片正对着宝座基座的凹槽——那里刻着的,正是洛阳城防图上才有的"金龙吐水"暗纹。

    "血丹的赤光引动了密藏封印。"徐惊鸿的短剑挑开石莲的一片花瓣,露出内里用雌雄金液浇铸的《河图》暗格。金液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涟漪,倒映出玄机颈间麒麟玉佩的朱砂印。当她指尖触到金液的刹那,水面突然浮现出一行小篆:"开元八年,圣人敕命徐氏监铸密藏钥匙。"

    "是父皇的笔迹。"玄机的声音突然发颤,她的银锁碎片突然与金液产生共鸣,"这……这是徐家留在密藏中的信物!"她突然扯开衣襟,后腰伤口处的血珠正与金液纹路融为一体,组成一幅指向青海湖的星图。

    石窟外传来商队的驼铃声,波斯银币的清脆声响夹杂着《波罗密多经》的咒唱。徐惊鸿短剑震颤着撞向石莲,剑柄毒针在金液上划出北斗七星的轨迹。当第七滴血珠没入金液时,莲花宝座突然向内凹陷三尺,露出内里用雌雄金液浇铸的九重门——每重门上都铸着魔教圣火堂的拜火图腾。

    "圣女说……"黑衣人首领的声音突然从石窟外传来,弯刀上的青海湖图腾在晨光中泛着冷光,"密藏的钥匙在少林,而解药……"他的刀尖突然指向玄机颈间的麒麟玉佩,"在你身上。"

    徐惊鸿反手拔剑,剑气切开石窟入口的蛛网。当刀剑相撞的火花溅起时,他发现黑衣人首领的弯刀上赫然刻着一行小字:"青海圣火堂,血莲劫第三式。"这正是昨夜在洛阳城中,玄机被火刑灼伤时所见的刀痕。

    "你……你就是给我火刑的人?"玄机突然唱起《九真谣》,歌声引动石窟内的共鸣,金液纹路在声波中泛起血色涟漪。黑衣人首领突然捂住耳朵,弯刀脱手坠地时,刀柄内竟弹出半枚染血的铜符——正是玄武门秘道中的通行令。

    "圣女让我们等你。"黑衣人突然单膝跪地,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,"血莲劫的反噬……只有密藏中的'天枢解药'才能解开。"他从怀中掏出半张烧焦的诏书,上面用朱砂画着的,正是龙门石窟莲花宝座的暗门图。

    徐惊鸿突然闻到淡淡的血腥气,他顺着气味摸到黑衣人的后腰——那里插着的,竟是纯阳观的拂尘残片。玄澄自爆前留下的焦痕与黑衣人身上的拂尘碎片完美契合,组成一幅指向终南山的星图。

    "纯阳观与魔教……"玄机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,"昨夜洛阳商队的袭击,是你们合谋的?"她突然扯开黑衣人的面纱,露出的竟是一张与玄澄极为相似的面容——那是终南山弟子特有的丹田灼烧痕迹。

    "圣人要的不是丹经。"黑衣人突然抓住玄机的手腕,他的指尖正抵在她后腰的伤口处,"是丹经与血诏结合后,能开启的……"他的声音突然被石窟外的箭雨打断。金吾卫的火把照亮了石窟入口,当先将领的银甲上赫然留着玄武门秘道中的血手印。

    "圣人有令,"将领的声音阴恻恻的,"凡持徐氏信物者,格杀勿论。"他的佩剑出鞘时,剑穗上的血珠正与玄机颈间的麒麟玉佩产生共鸣。徐惊鸿突然发现,这柄剑的纹路与少林戒刀如出一辙——那是昙宗方丈临终前,用来刻下《易筋经》经文的戒刀。

    当金吾卫的箭雨射向石窟深处时,徐惊鸿短剑挑开黑衣人的束缚,将半卷丹经塞入他怀中:"去青海湖,找圣女。"黑衣人突然跪地,弯刀插入自己的肩头——刀柄内迸出的钢针,正是少林戒律院弟子才有的"达摩七针"。

    "密藏的钥匙在少林。"玄机突然抓住徐惊鸿的手腕,她的银锁碎片突然与石窟内的金液产生共鸣,"而解药……"她突然扯开衣襟,后腰伤口处的血珠正与金液纹路组成一幅新的星图——这次指向的,是嵩山少林寺后山的达摩洞。

    石窟外的箭雨突然停了,金吾卫将领的声音突然变得空洞:"血丹的赤光……"他的银甲突然鼓胀起来,甲胄下竟涌出暗红色的雾气。徐惊鸿短剑震颤着撞向将领的佩剑,剑气相撞的瞬间,他发现将领的瞳孔中倒映着的,竟是玄武门秘道顶端的血咒封印。

    当暗红雾气弥漫石窟时,徐惊鸿抓起玄机跃入莲花宝座后的暗门。九重金门在他身后轰然关闭,纯阳观的拂尘碎片与魔教的弯刀残片在金液中渐渐交融,化作一道指向嵩山的星轨。而他们掌心的血丹碎片,正与暗门顶端的《周易》卦纹融为一体,发出冲天的金光。

    第二幕:《少林血誓》

    少林寺后山的达摩洞前,晨雾尚未散尽,徐惊鸿已将"遗珠"短剑插在石阶上。剑刃正对着洞口的七盏琉璃灯,灯影在石壁上投出《易筋经》的经文。玄机蹲在洞口,银锁碎片正对着地面的九宫格——那是少林戒律院弟子才懂的"罗汉伏魔阵"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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