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草堂里,卢老夫人面色不虞。

    昨晚王琇书那些言行举止,真如疯了一般,因此她让儿子借机休了王琇书,尽早迎娶蔡二小姐。

    三不去又如何?她儿子堂堂知府大人,总不能要个会打人的疯癫正妻。

    儿子却说不妥,还让她对王琇书宽厚些。

    这臭小子莫非对王琇书余情未了?

    那可不行!

    王家哪比得上蔡家?王琇书也比不上蔡二小姐一根手指头!

    有心把儿子叫过来教训一顿,他又去了前头官衙,只得恨恨道,“这不孝子长大了,还当了官,就不把老娘当回事儿了!”

    钱嬷嬷笑道,“老夫人说的什么话?锦州城谁不知,老爷最是孝顺!”

    卢老夫人冷哼一声,“他若真孝顺,便该听从母命,早早休了王氏。”

    儿子刚任知县那一年,她就有休王琇书之念,只是考虑到王茂生还有几个官场上的同窗,强行忍着。

    一看到王琇书,她就想起当年寄住王家的情形,王琇书是锦衣玉食的娇小姐,她和儿子是衣衫褴褛的破落户。

    哪怕现在翻身了,那种窘迫感、羞耻感依然深埋心底。

    也许,只有王琇书从卢家消失,她才能忘记那些不体面的前尘,安心当个养尊处优的老夫人。

    那不孝子却总顾忌着名声,一来二去的,就拖到了如今,要她说,各人自扫门前雪,谁会一直盯着卢家的后院!

    钱嬷嬷素来知道她的性子,劝道,“您别着急,老爷自有主张。”

    卢老夫人嘟囔,“他是有主张,我只怕王氏用狐媚手段。男人呐,都逃不过这一招。”

    昨晚肃羽刚喝完安神汤,他就急着去找王琇书,也不知是不是被王琇书勾了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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