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且这一夜睡得不踏实,也不知是去岳丈与舅兄坟前惊了故人,还是旁的缘由,从不曾入梦的段栩,赫然坐在他面前。

    他带着惊诧,走到跟前,行礼问安,喊了岳父大人。

    段栩满面威严,不予理会,只端坐在书案跟前,吃茶看书。

    翁婿二人,就这么静立许久,直到一记娇俏的声音传了过来,打破了这诡异的梦。

    “父亲——”

    两位魄力十足的男人,被这活泼的女声吸引,一记鹅黄身影,从屋外像百灵鸟那般,笑眯眯的推门而入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,相公也在。”

    是段不言!

    亦或是说,这是刚嫁给他,十五岁的段不言。

    她鹅蛋脸上全是豆蔻少女的天真,满眼欢喜从书案跟前,奔到了自己身边。

    仰起小脸儿,满眼崇敬。

    “相公,外头人说你要出征,不管我了?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会……”

    凤且对着这张不谙世事的小脸儿,几乎说不出冷漠的话语,段栩轻哼,“不言,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父亲……”

    小姑娘笑眯眯转身,又像自由的小鸟,来到书案跟前,她身形轻便柔软,也很是大胆,伏案看向段栩,“父亲,听得哥哥与嫂子说来,您夜咳愈发严重,这可不行啊,父亲。”

    她小脸儿上全是担忧,背对着凤且,认真的跟康德郡王叮嘱。

    原来,这是三日回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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