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睁开眼,发现自己躺在某间乡下土房的炕上。

    土房年代久远,墙面发黑脱皮,墙角还有几只拇指大的蜘蛛安家。

    成群结队,蜷伏在层层蛛网上,好不快活。

    我坐起身,头脑发懵,想不起来自己这是在哪。

    “阳子,吃饭了!”

    一个苍老年迈的声音从土房窗外传来。

    这声音我熟悉至极,是我奶奶。

    “来了!”

    我挣扎着从炕上爬起,路过农村土房的外屋地时,看到角落处有一口腌酸菜的大缸。

    大缸被木盖子紧紧盖着。

    怕不稳当,上面还压了一块大石头。

    好像怕邻里邻居偷我家酸菜一样。

    瞧见这口大缸,我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这不正是我爷爷奶奶家吗。

    记忆里,爷爷奶奶和这间乡下土房一样,已经是不堪重负的年纪。

    爷爷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木匠,干了一辈子木匠活。

    此刻,他正坐在当院的仓房门槛上,戴着老花镜,用小锤子敲敲打打,修理着奶奶的缝纫机。

    而奶奶,用土锅炖了一大锅猪肉炖粉条,在外屋地忙忙活活,盛出一大盘,脚步匆忙,端到院子里的小饭桌上。

    “娃他爸,别修了,先吃饭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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