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酝酿好的怒火和警告,一下子全都堵在了喉咙里,不上不下。

    他看着沈纹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,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    这种感觉很奇怪。

    对方明明是服软了,道歉了,但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胜利者的愉悦,反而……心头莫名地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感。

    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?或者说,他预想中的激烈反抗或者恐惧臣服都没有出现?

    陌生的情绪令凯尔费解。

    罕见地,凯尔没有在这件事上继续追究。

    或许是觉得再施压也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看到的反应,又或许是被那双过于冰冷的绿眸看得有些不自在。

    他沉默了几秒,最终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低哼,算是默认放过了沈纹这次的“失态”。

    他重新趴了下去,金色的鬃毛铺散开来,试图恢复之前的慵懒姿态。

    但只有他自己知道,那股莫名的烦躁感,如同挥之不去的蚊蝇,依旧在心头盘旋。

    沈纹见状,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他低下头,用鼻子轻轻蹭了蹭还在微微发抖的野,示意他安心。

    然后,他带着野,默默地走到了帐篷角落里一个相对偏僻、远离凯尔的位置。

    他侧卧下来,将野小心地圈在自己的小腹和前肢之间,形成一个保护的姿态。

    做完这一切,他便闭上了眼睛,仿佛打算就地休息。

    然而,他的听觉和感知却提升到了极致。

    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凯尔的视线,时不时地会若有若无地落在他和野的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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