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后,御驾回京。

    禾曦因着有孕,被人搀扶着走在后方,她透过人群,便能瞧见,前面列队整齐的皇家仪仗队,有一人,身影单薄,跪在前方,那一袭红衣似乎是浸了鲜血一般。

    她隐隐听着拓跋琛道:“贤王的病情如何了?”

    “臣弟的病已经无碍了,谢陛下关心,这些日子没有随侍在陛下身边,是臣弟的过错。”拓跋玥如同风情朗月一般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
    沉稳镇定,不似那日的宠溺和愤怒。

    禾曦只是停顿了片刻,便扶了如意的手让了软轿,皇帝和拓跋玥客套几句,便也上了御撵。

    因着有皇帝在,众人越发的严阵以待了,脚步整齐划一,然而禾曦还是能从这齐整整的步伐中,辨别出不一样的声音来,那是拓跋玥的马儿,那马儿的马蹄铁是南疆的冷铁,声音要清脆许多。

    一路上,她便是伴着这种声音昏昏欲睡,许是怀孕的原因,只要有时间,禾曦总是要闭目小憩的。

    一路上到还算是顺利,倒是快到京城的时候,皇帝担心众妃嫔的身子,尤其是禾曦,有孕未满三月,若是车马劳顿,怕是会影响腹中的胎儿。便下令休息片刻。

    福清笑着道:“陛下对曦贵人真的是宠爱呢。”

    一旁的拓跋玥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,手指下意识的捏紧了自己手中的水袋,但是只是片刻间,又缓缓的似是无力的松开了。

    月七走上前小声道:“王爷,您身子还没有大好,今日本不该出府的。”

    拓跋玥垂首道:“无妨,陛下回京,本王自然是要跟着御驾的,你且下去吧。不能出任何差错——”

    月七有些急躁的道:“王爷——您分明就是为了——”

    “月七,什么时候开始,你也变的这般多话了?对本王的事情也开始指手画脚了?”拓跋玥的声音冷的似乎像是这山中九月的风,隐有刺骨的寒意。

    月七脸色大变,忙拱手道:“属下不敢——”

    见到拓跋玥走远,月七便叹息一声,王爷好像是变了,他有看向了禾曦的软轿,突然一声女子的尖叫声,从前方传来。

    月七忙道:“警戒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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