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过冬日的风,顾濯没有慢些走。

    他的神色看似如常平静,眼里的情绪却是寻常不见的淡漠,心情更是难得一次的不好。

    这与道休有关,但真正的原因还是裴今歌。

    是的,落在那座院落里头的狂风暴雪,不仅带走了那件单薄的衣衫,同时也为他带来了秀湖真人的死讯。

    这是顾濯所不愿看到的事实。

    而他得知此事的时候,道休恰好就在说那番话,于是他不留半点情面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当然,就算没有秀湖的死讯,顾濯也不会留在那里听完,因为他对那个故事毫无兴趣,因为他曾说过自己要走。

    言出必行从来都不是让人羞愧的事情。

    林挽衣的目光从走在前头的顾濯身上挪开,落在旁边的余笙身上,乌黑眼眸微转,忽然问道:“你是早就拜长公主为师了对吧?”

    余笙嗯了一声,温柔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林挽衣连忙压低了声音,再把话头继续下去。

    “那你肯定很熟悉长公主的性情吧?”

    “应该……算得上是熟悉吧。”

    “这就好!我是想问问你,这次回去之后你俩会不会挨骂。”

    “我肯定不会挨骂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那他呢?”

    “很有可能。”

    余笙答的十分诚恳,亦是久违的诚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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